对她而言,他只是一个玩伴,一个偶尔孤独时的玩伴。她贪恋他对她的感情,而她不想有任何对等的付出。他就是她感情的提款机,只是她不需要任何预存。其他从她生命里经过的人亦是一样。她厌恶对感情的经营。
素衣。长裙,不施脂粉,脸色苍白的女子。孤傲而冷漠的表情。偶尔邪气的笑,有种冰冷的味道。解不开的眉头深锁。喜欢发呆,在纸上涂鸦。
坐在他自行车后永远是没心没肺的笑。可以听他表白。诉说,就是绝口不提她的感情。无所谓有,无所谓无的个性。一起爬山,在湖岸边谈天,从她嘴里说出的,永远是百无禁忌的话。她盯着他,让他发毛,又说把他推进湖去会怎样,吓的他拔腿就跑。她说花好看,他就放下车子,摘下送她,她就一瓣瓣揪下来,扔到风里,偶尔也留下来夹在书中,直到枯了,她在上面题字,蝇头小楷,别有几分味道。雨天,她坐在他车后撑伞,两分钟,累了,把伞一丢,不要撑了,还美其曰,为他才撑的两分钟。的确,她自己是不撑伞的,他为她撑伞时,她亦躲在伞外。
别人眼里,他与她已经是某种特定关系。她只是淡然一笑,她是那种不会有任何解释的女子,没有任何满足或不满足可言,一块糖果就可以止泪而笑。有时感觉她简单得过于粗糙。
喜欢哭,没有任何原由的掉眼泪。喜欢披他的外套,像穿袍子一样。直接拿他的袖子抹鼻涕。擦眼泪,全然不顾他在一边叹息名牌。她还没心没肺地说她们家的抹布都是这么用的,气得他直嚷自己要疯掉。
她很容易把别人逼进维谷而不自知。一脸茫然表情。
她离开他的城市。没有道别,没有眼泪,没露出一丝不舍,走得毅然决然。